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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穆和简怡震惊不已。

简在渊难得叹气:“那时候谢祭酒接手,对国子监一番整顿,之后这几年国子监的风评好了很多,也没听到有什么特别恶劣的事,你们祖父才写信让你们几个入学的,没想到……”

简穆想了想:“既来之,则安之。这次也没出什么大事,以后我和简怡小心一些也就是了。”

卢氏好奇:“八郎,你怎么知道你的竹筒被人动过了?”

说起这事,之前祭酒和监丞问他都没具体说,不过卢氏问起来,他就直接从书篮里拿出自己的竹筒给卢氏看。简穆指着一道贯穿盖子和筒壁的划痕:“我每次盖盖子都会让这条划痕对准。”

卢氏恍然大悟:“幸亏你有这个习惯。”

天色已晚,众人各回各院,一家人心情都不是太好,不过都还算平静。

顾家却是一阵闹腾,顾铭最后是被助教给背出国子监的,然后到了家连口水都没有,就被他爹按在条凳上打了一顿。直到顾家的老太太被顾夫人请来救场,顾铭才被解救下来。

顾铭的屁股伤上加伤,手疼膝盖疼,全身都疼,真是哭成了个泪人儿。

顾夫人茂氏拿着帕子抹着眼泪:“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!大郎在监里没吃没喝地跪了两个时辰,又被打了手板,有什么错也抵了!又没什么大事,你非要打死他才算吗?”

顾常宇听见茂氏的话,刚刚打完儿子稍减的怒火又腾地烧起来:“什么叫没什么大事?是不是要等他弄死两三个人才算是大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