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在渊的车比简穆简怡的宽敞不少,里面装饰简洁,却处处透着细节,很有简宅的风格,简穆猜测,这辆车一定是卢氏特地布置过的。
简在渊看起来没觉得两个侄子第一天就打架被罚跪有什么大不了的,面色十分轻松,还分别给两个人塞了块儿豆糕:“先垫垫,回家就有好吃的了。”
简穆和简怡回到家,卢氏果然正在安排晚饭,见二人好好的才松了口气:“先洗手,洗完赶紧吃饭,吃完饭让大夫给你们看看伤。”
简穆心里一暖:“劳烦婶婶了。”
卢氏显然已经知道学里的事:“真是的,就算要罚也该让你们先吃饭啊,饿坏了怎么办?”
简穆和简怡也确实饿得不行,一顿风卷残云,把卢氏准备的四菜一汤全部扫荡干净,才重又恢复了青春。
简穆简怡这个岁数还是未成年,卢氏也没避讳,就让大夫在正堂里给他们两个看了看膝盖,因为他们俩也就膝盖有点儿疼。大夫看完也说没事,睡觉前把淤青揉一揉,揉开了再敷一敷就行了。
等把大夫送走,三个大人才开始问两人具体是怎么回事,等听完简穆简怡的叙述,卢氏气得不行:“真是下作!顾家怎么出了这么个……”个什么,卢氏没说,但肯定不是好话,“谢祭酒也是,下药可不是小事,怎么罚得这样轻?”
祖父也摇摇头:“原以为国子监的风气好些了,不想还是有限。”
简穆和简怡有些好奇。
简在渊给二人解释:“你们大伯父家的堂兄没有来国子监,就是因为那时候国子监学风不堪,六年前有一名地方上推荐来的乡贡生被人关在了库房,后来那库房起火,昭侯府的世子去救人,也被连累,两个人最后一起被烧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