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依旬某来看,殿下脸上似乎有相思之症。”

这话顿时让封邑无法回答。正戳中他心事,若说是,未免有轻浮之态,若说不是,又有违他内心。

想了想,封邑反问:“先生连这种病症也有办法?但这种事,不是得得到那人的垂怜,怎能救治?”

“两情相悦自然可解。但所谓好事多磨,殿下早点备下此药,一是防患于未然,二是等待时也不太伤身。”

封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只得顺水推舟道谢。

这时,门口却进来了一位穿着学子白色布袍的姑娘。

封邑看了那人,不由眼前一亮。

来人正是寂沉。

寂沉低着头跪在地上行礼,然而迟迟未听到那皇长子封邑让自己起来的声音。

她心里不由得怄气:这人就算不知道昨夜是她,也肯定认出了前两次的偶然碰面。想来是因为生气她当时的无礼之举,才特地在这个时候耍她吧?

“这位是?”

“旬某教的学生。她在医道上有几分天赋,我就留了她当我助手。殿下可别介意她年纪轻,她手脚很是利落的。”

“不介意。说起来,我……和这位姑娘可能有缘分,看着特别面善。”

“多谢殿下抬爱。殿下是否还有事吩咐于她?”

封邑见寂沉跪得身子不稳,这才道:“起来吧。”

寂沉心中早已骂了他千百遍,但嘴上还得说着:“多谢殿下。”

寂沉转身从备好的东西里取出银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