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去时一样,回来的路上,两人也很是沉默。
不过去时是因为汤秉文无力说话,而现在……他们这番冷战,在短暂的休战后好像又重燃了。
但就算庄斐不甘心,试图继续和汤秉文冷战下去,想到他刚刚的模样,又忍不住想要发笑。
整个人像只大型犬一般,伏在她身上,还念念叨叨地撒娇,犟得像头驴,却在被戳中软肋后,一秒认怂。
从前她怎么没发现,汤秉文还有这副模样呢。
而这番异样的表现,越想又越感到熟悉,就像是——庄斐忽然想起,自己还从没看过汤秉文醉酒的模样,但他发起烧来,倒颇有一番喝醉的姿态。
那他喝过酒后……
庄斐默默将目光移向他,又火速撤离,病还没好就幻想着把人灌醉,未免太不人道。
一直到回了家,两人也没再说话。
汤秉文如常坐在沙发上开始办公,看了没几分钟,似是觉得头晕,不适地揉了揉太阳穴,按下了笔记本,眺望着正前方开始发呆休息。
看样子,他能沉默到直至地老天荒。庄斐可没他这么好的耐性,也只能委屈她再度开口道:“汤秉文。”
“嗯。”话不主动说一句,回答起来倒是挺迅速,就像是一直等着她开口似的。
“我们这样要到什么时候。”
汤秉文这无辜的眼神演得可谓是一流:“什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