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法子呀。”李斯安转着笔,“你走得稍微远一点,别让齐婴听见。”
张鸾千握着齐婴的手机看了齐婴一眼,如实照做了,果真走远了几步,齐婴朝那方向看了好几眼,也不动作。
李斯安:“行了嘛?齐婴还在吗?”
张鸾千:“他听不到了。”
李斯安摘下那顶量身定制的帽子,两只挣脱束缚的狐耳朵抖了两下,脑后的银白长发折叠垫在耳朵下支撑,他寻了个惬意姿势趴在桌边,手指兜着一颗赤色小圆珠,眼睛从手指圈成的孔往外瞧。
“和他待在一块我就没法集中注意力。”他的声音懒洋洋的,“不过我是不是得去趟理发店,要不顺便染个头吧,染成金的好还是绿的好,老爷子会不会打死我。”
张鸾千并不像王启,将某人的动机和私心挂钩,轻而易举就被带跑了:“染什么?”
“红色就不要了,寸头加红毛,我是不理解。”李斯安说,“孙石居然觉得好看。”
“孙石啊。”
“你也认识?”
“孙氏集团东家的次子,虽然未得缘见,但其大名,我还是有所耳闻的。”张鸾千道。
李斯安抿着张鸾千的话,也不打草惊蛇:“今天和昨天的不同,你有发现吗?”
他们一路走来,循环了好几天的找姐姐环节已然结束。
通常在一个制度中,循环结束,意味着新秩序的诞生。
“这场循环在今天已经结束了。”张鸾千说,“学生们被绑在椅子上,动弹不得。”
他们待人相救,但此时似乎承担起救人责任的唯一幸存者却跑了,满世界找不着。
李斯安敛下眸子,看着铅笔:“所以要有一个新的解题思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