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幼筠挑了挑眉,倒是有些惊奇,说道:“这也是世家大族常有的事,姐姐因病去世,妹妹便继续嫁过去,以保持两家的姻亲关系。”
“若是这么讲倒有些道理。”章致拙想了片刻,还是能解释这种事。
“咱们是外人,事已成定局,多想也无意。林老爷先前名声不大好,背上了克亲的名声,若是这回新娶了徐家姑娘,没准还能冲一冲他的名声。正好他的孝期也结束了,日后还能谋个好差事。若是新娶的姑娘是个心善的,能好好的待月姐儿,那也算好事一桩了。”姜幼筠说道。
章致拙想了想,那倒也是,不能总是把人往坏处想,没准人家日子过得红火呢。
寒来暑往,秋收冬藏。眨眼间已是章致拙来越州的第三个年头了。
春寒料峭,南方的春天格外湿冷,穿了厚厚的袄儿都抵不住这寒气。
姜幼筠穿着大红遍地葫芦样鸾凤穿花罗袍,青素绫披袄,沙绿绸裙,双手揣在绣着并蒂莲的袖揣里,吩咐丫鬟半夏把银丝碳烧旺些。
阿绝已历练出来了,再做小小的丫鬟实在大材小用,姜幼筠便让她主管外头的四间铺面,京城的往来生意也都由她经手。
身边没了大丫鬟,阿绝便替姜幼筠新调教了一名丫鬟半夏,顶替她原先的位子。
姜幼筠最近感觉身子颇为不适,心情也起伏不定,丁点小事便能激起她的火气,章致拙已被她冷嘲暗讽好几回了。
姜幼筠眉头皱着,想出门走走,结果刚一出门外头便开始下起丝丝小雨,细如牛毛,白茫茫一片。
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冒起火来,姜幼筠秀眉紧皱,眼风瞥见一旁开着的还是柔嫩花苞的栀子花,说道:“今日让后厨烧一道炸栀子。”
半夏点头应下。
没了出门的兴致,姜幼筠又回了屋子,脱下披风,随意捡起一本话本看着。
夜晚,章致拙从衙门回了家。
三年过去,他的治理政策已初有成效。越州不说焕然一新,也是日有进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