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准,这族长都是想从她手里抠些钱。
何霜降叫这些阴阳怪气的人气的够呛,这钱就是扔到清水河里也绝不会给他们。
若说姑老太爷跟村里有些关系,这屋子何霜降不要也罢,只是姑老太爷并非是他们宗族里的,孑然一身,年轻时还曾遭村里人打压过,成人后赚了些钱,搬到河这头,娶了姑老太太关门过自己的日子,那些压制才好些。
何霜降思来想去,去了一趟县衙。
衙役常去清和饭馆那一带巡街,也常去吃饭,自然都认识何霜降,何大郎现在很受县令器重,这些人态度早变了,看见她都笑脸相迎。
恰好大哥今儿在衙门当值,也没问什么就领着她去找周县令。
周县令见着她,也乐呵呵地,笑得分外慈祥。
“实不相瞒,今儿有桩事要找您”何霜降见县令忙着,也不敢耽搁时间。
“什么事儿?”
他都听说桃花村的路正在修呢,镇上富户也具都开始修路,这可都是他一开始都意想不到的政绩,全是这丫头带来的。
“您也知道,我家是从北边过来的,本想投奔我家姑老太太,没成想姑老太太不在了,现如今住的还是她老人家的房子……”
“哦?”
“姑老太太那块地契,如今写的还是她自个儿的名,只是老太太如今已经没了,我便想着,这地跟屋子,我能不能重新买下来,一来我家如今住那儿时日已久。二来……村里人如今逼迫着我拿出房契地契,这屋子是我家姑老太太留下来的,旁的也无所谓,只是这屋子,真就是个念想了”
何霜降说着说了眼睛就红了
“因姑老太太没留个后,田地叫村里人分完了,家中财物也叫人家拿了个一干二净,也是这屋子不好分,否则只怕也是保不住的。这回我家因修路惹了眼,才叫他们又将这事儿翻出来”
“还有这等事儿?!本官倒要瞧瞧,这造福乡民的事儿是碍了谁的眼!”周知县气的拍桌“这都是小事儿,你叫里正一道过来,我将这地契改了,至于房契,重新定个契,交些税钱便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