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俏对着玻璃反光调整了一下嘴角,再回头已换上一副笑脸,眼神楚楚动人。刚才插着腰□□味十足的那只母夜叉飞走了。
然鹅……
一把扫帚和一块抹布扑面而来,“三楼还有一间空房,你自己打扫打扫吧。”
许竹摆出一副不吃这套的圣僧嘴脸。亦俏没想到他铁石心肠,连旧情都不念。
“哼!你看我像会使这种破烂的人吗?”她骄傲的仰起下巴。
“咣当一声”扫帚应声倒地,许竹拍了拍灰,“我累了,你自便吧。”他打这哈欠上楼了。
“你!混蛋!”扫帚飞上楼梯扶手。
天色不早了,人生地不熟的找住处也不现实,亦俏不情不愿的拎起扫帚,捏着鼻子走上三楼。
她站在房门口时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楼道里堆满杂物,还有一股经久不散的陈味。最关键的是,锁生锈了。
亦俏费了半天劲终于撬开锁,推开门没有三秒,又赶紧合上。
我是谁?我在哪儿?我在干嘛?
她怀疑了60秒人生,穿堂风把她吹了个透心凉。她异常冷静的想,我不能住这鬼地方。
她打开行李箱,拿了条浴巾围上身,又拧开瓶水,全浇在头上,看起来像刚洗了澡,转身下了楼。
洗澡间传来水声,她趁机钻进许竹房里,斜靠着扶手椅支起下巴,手指敲着脸颊等待。
片刻,门外传来脚步声,亦俏赶紧调整坐姿,让自己显的更撩人。
许竹推开门,一愣。
她慵懒手臂一勾,撩起卷曲长发,湿漉漉的发丝划过白皙玉臂,红得愈发眼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