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若初调高了水温,水汽很快弥漫了整个浴室,也使玻璃蒙上了一层白雾。
楚忻言不疾不徐地说:“倒牛奶洗。”
秦若初背对着她把毛衣褪下,再脱了吊带衫,双手挑开了内衣的扣子。奶白色的液体被尽数倒入了不小的浴池里,秦若初抿着唇,嗔怪地看了眼玻璃外的楚忻言,而后两步下了水,随后就露出了个头在水面上。
楚忻言看得口干舌燥,也把衣服扯开,推开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门。
秦若初一下子就慌了,她后退了几步:“你……干什么。”
“刚刚是谁盛情邀请我一起洗澡的?”
“反正不是我……”秦若初红着脸往边上挪了挪,尽力和楚忻言拉开距离,可楚忻言下水后,一直往她身边挤,水上的花瓣随着她的动作翻滚着,最后秦若初还是被逮住了。
“存心想磨死我是不是?”楚忻言扳过她的身体,让她的后背与自己紧紧相贴:“小妖精。”
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秦若初挺直的脊骨慢慢下移,秦若初被她死死按在浴缸边上动弹不得,眼泪不自觉地顺着侧脸流了下来。
“怎么哭了?”楚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微微一愣。
秦若初趴在浴缸旁喘息:“我害怕……”
“转过来。”楚忻言说。
秦若初与她面对面对视,眼尾缀着眼泪,把头抵在了她的肩部:“你……轻点。”
“抱紧我。”楚忻言说。
秦若初点了点头,收紧了手臂。
头顶的灯光蓦然变了颜色,从深海里幽谧的靛蓝转为妖冶绮丽的绯红。米白色墙壁上映照的花瓣随着时间慢慢蜷曲、收紧,继而分散变得凌乱,又倏地拼成一整朵含苞欲放的玫瑰,玫瑰花蕊上点缀着颗颗欲坠的露珠,舒缓的音乐声混杂着香薰器里袅袅的香气裹挟着丝丝喘息声,消融在窗外纷飞的大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