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有意识,电闪雷鸣不再,屋内一片敞亮,她的脸上却过了一道阴影。
有人。
谁?
沈辞中?!
谭山崎蓦地睁开眼,睡眠不够,眼皮刺一阵的酸涩感,头痛欲裂。
但模糊中还是看清了床边人的身形。
她惊讶不已,“是你,”声沙,她干咳一声,还是继续说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不能来?”
“没。”谭山崎摇摇头,又低声道,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嗯。”罗文作在她床边的椅子坐下。
他大衣未脱,看似刚进来,没打算久坐,只是来看看。
快十天不见,他的头发又在基础上长了一些,算下来他们认识将近一个半月,罗文作的黑发快半个巴掌长,期间约莫是挑时间修理过,头发没有明显的分界线,不挡眉眼和耳朵,不特地打理也好看的短发,干练感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斯文沉稳和年轻。
但他长得也的确年轻,今年才三十四五岁,没有明显的皱纹,皮肤仍然紧绷的状态,比不上那些二十来岁的男明星,却别有一番魅力。
成熟的,不再青涩,却让人饱有安全感的气质。
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“好多了。”随口说说。
谭山崎焦躁不安,吸吸鼻子,呼吸紊乱,想要坐起来。
阿普唑仑的后劲太大了,她头疼,四肢无力,意识昏沉,宿醉感尤以强烈。
罗文作帮她将床上调。
“院方说你可以办理出院手续,你要感觉良好,没什么问题,今天就可以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