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他已经得知谭山崎死里逃生,住进医院。又是一堆说辞。
“我终于见到你,摸到你了。”昨天的消息。
“你瘦了,下巴都尖了不少。”
“你的主人看起来并不在乎你。”
“他好几天都不来看你。”
“回到我身边吧,小狗。”
“我跟那女的只是订婚关系,不一定结婚,没办法,家里老一辈人迷信,爷爷时日无多,他们只是看中女方的八字,你知道我跟那女的没有任何感情,你也知道我有多么爱你。”
“回到我身边吧,霏霏。”
……
阿普唑仑生效了,一百片一瓶的阿普唑仑吃了五片,终于起效。
到最后,她几乎是半清醒状态,看不清任何字。
删掉。她手抖的敲字回复。
“当初我们签的合同里,拍摄是禁止的,我明明说过不允许拍摄,沈辞中,你是在犯法!”
“删掉。”视频。
“他只是个陌生人。”
“沈辞中,你删掉视频,有话我们好好说。”
敲完字,发送出去,她忍不住下滑着屏幕,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回复。
下雨了。
阿普唑仑已经生效,却还是没有任何困意,原本渐渐平复的心情,随着屋内霎时一片忽闪的亮光,又坠入黑暗,紧跟着的巨响雷鸣,而慢慢焦虑起来。
她紧握着拳头,额头泌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,头颅生疼,宛若有无形的力量在紧紧箍着她的脑袋不断挤压,难以呼吸,感觉有一团挥之不去的乌烟瘴气盘踞在胸腔,还在不断地扩大蔓延着,心口要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