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短短五分钟,罗文作便在附近广场看到她的身影,孤零零一人坐在太阳伞下的座位,边上是一处上个月开的饮品摊子。
她精心打扮过,穿着漂亮的裙子,围着围巾,遮了大半边脸,只露出眼睛和小巧的鼻子。
几分钟后,终于见到三点钟方向踱步走来一个男人,谭山崎立马扶着桌子站起来。
雪还在下,没有昨夜他连夜开车回到奥斯陆这么大,但半空仍不时降落一些零散的雪花,落到手上立马化成水。
隔着二十几米,范围过远,谭山崎背对着他,又看不清男人在说什么,只能以两人的身体动作分辨他们当下都有一些激动,不像是开心,在男人说了一些话后,谭山崎奋力地推了男人一把,没推动多少,倒是力的作用致使她往后踉跄。
是愤怒?悲伤?
男人不再说话了,看着别的方向平复了下心情,才看回谭山崎,似不忍心,张开双手,要上前来拥抱她,被她闪身躲开。
又哭了。罗文作歪着头,看着侧着身体抹眼泪的谭山崎,有些不理解她怎么就哭了,下一秒,便看见那男人被她躲开的动作激怒,抬手便甩了她一巴掌。
这一巴掌更多是打在颧骨上,谭山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,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,余光却捕捉到罗文作边掏枪,边往这边走来的画面。
她额角一跳,倒吸一口凉气,立马双手双脚并用的爬起来,束缚着身体的绳子却不那么麻利,牵动着各处的敏感点,她忍着酥麻的感觉,挡在沈辞中面前。
她的这个动作,显然在罗文作意料之中,所以雪天下,这个只穿着防寒服握着枪的男人只是笑笑,往雪地上开了一枪。
消音枪,没惊动人群。
可子弹穿过了谭山崎脚边的雪地,冲击的力量足以让她心上一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