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乎是这位女士入住serendipity以来,第二次出门。
惊讶过后,他又夸赞着谭山崎,今天非常漂亮。
谭山崎露出羞涩的姿态,又勉强努起嘴角笑一笑,道了一句谢谢,才离开酒馆。
安东尼一直目睹着她离去的身影,直到她途经前台,右拐消失到墙后,紧接着门开,地上斜上一束比屋里更亮的光,门关,酒馆恢复了午后的平静。
不知为何,这位女士总给他带来一种哀伤的气息,哀伤要比悲伤更严重一些,悲伤都是小事,哀伤更接近于死亡前的宁静。
二十分钟后,门又开了。
安东尼将洗干净的杯子放进消毒柜,抬眼便对上老大不大愉快的神情,约莫是跟詹妮弗发生了争执,也许那位金发碧眼的女士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离成功更进一步,殊不知罗文作的良好教养已经到了极限。
鉴于上次,那位女士出门却落得一身伤,他家老板重视的态度,这次他很有眼力见地,在‘事发之前’语气随和地与老板谈起,那位女士二十分钟前独自出了门。
罗文作倒是一怔,随后皱了下眉头,问他人是往哪个方向走的。
安东尼指着右边,又朝他言简意赅的描述谭山崎今日的穿着,罗文作捞起进屋刚脱下的防寒服和枪械便夺门而出。
谭山崎那样的长相与打扮,注定了她是过目不忘的,稍微跟路边的流浪汉,出摊的描述几句,罗文作便得到了准确的路径。
一个出摊的男人说,这个女人魂不守舍,又或像是被什么牵制住了,步伐很慢,很难不让人注意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