裁剪方正的一张灰白卡片,做旧的设计风格。
她盯着那张名片沉默良久,才平静出声:“我觉得我从前一无所有,三年不出屋的日子也很快乐。”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对谁说。
“谭小姐?”常青没听懂。
“……算了。”
她拿到名片,放到眼皮子底下。
罗文作。
他还从没亲口对她说过自己的名字。
告别常青,她上下两个套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乘坐地铁去找周霏。
周霏今天跟人换班,是为了下午带陈映珍去看心理医生。
这个心理医生难约,每小时九百元,她们打算今天下午去谈个一千八百元。
这个价格固然离谱,但总比她们最开始在兜弯路,耽误病情要好。
最开始她们根本没把这件事与抑郁挂钩。
陈映珍日日以泪洗脸,做噩梦,偶尔会分不清现状,过于安静无人回应的时候,她会条件反射的浑身抽搐。
那天周霏晚上临时出门一趟,彼时陈映珍在洗澡,没听到她的交代,等到回家,等待着周霏的是客厅一片狼藉,陈映珍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,无论怎么问,陈映珍都矢口否认,一口认定是自己不小心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