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周霏试探性地说:“那我在客厅装个监控?”她不信这如同哈士奇拆家的惨状,是她不小心摔出来的。不过周霏声音温柔,言辞委婉,“这次是不小心摔的,你没怎么受伤是万幸,但万一下次不小心摔到脑袋呢?我回来了你不就凉了?”
监控最终是没装,陈映珍听完依然不愿意,脸色惨白,周霏乘胜追击,最终陈映珍招了。
到此,周霏跟她商量,能想到的只有创伤后应激障碍。
事实也是如此。
不顾陈映珍拒绝外出,拒绝与外人接触的意愿,她们将她带到了医院,诊断结果就是ptsd。
病情不算很严重,只要配合治疗。
陈映珍性格懦弱,耳根子也软,说几句就听话了,积极地配合治疗。
抽搐的情况几乎没再发生,可依然时常做噩梦,轻易就哭泣,负责她ptsd治疗的医生,委婉地建议她们给陈映珍再挂个综合医院心理科的号。
陈映珍天天哭,潜意识的害怕外面的所有人,做噩梦都觉得候光辉在追杀她,又囚禁了她,抑或是现阶段的一切,只是她在地下室里做的一个梦,没有什么周霏,没有谭山崎,只是她凭空幻想出来的,来拯救她的,从噩梦中醒来,眼前漆黑一片,她也无从确认,只能拼命地大喊,叫她们的名字。
严重的时候,她不想活了,又找不到刀,自杀的方向都没有一个,只能接连撞墙,撞得额头都是血,咬得手腕血肉模糊。
事实还是如此。
中度抑郁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