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拾掇了下被子,动静放小洗了个澡,换了一身衣服,照镜子时,谭山崎忽然想起那几年戴着脚铐的日子,于是摁亮了大灯,去看脚踝的疤痕。
还在。
几年过去,疤痕慢慢淡化,仔细看便能看出一圈淡淡的痕迹。
莫时弼最开始还没注意到这一点,某天反复看显示器给了她一个走路的特写,才发现脚踝有道疤,一圈的像是纹身一样规整,倒没问她是怎么弄得,只是让化妆师来想想办法盖住,打趣似的问她其他地方还有没有纹身。
有了。
谭山崎定睛看了那处好一会儿,一直拧着的眉眼终于展开一些,心情终于好上不少,她给自己扎了个马尾辫,才摸黑出门。
凌晨三点多钟,不好打车,她在马路边上等了好一段时间,才等到一辆往在这条马路去而复返的出租车。
“到了。”司机说。
谭山崎付了钱,从漫长的发呆中回过神。
五点一刻,她拿着之前没来得及退房的房卡,走进酒店大堂。
前台的工作人员已经换了一批,没有一个认识她的。
“你好。”她走近前台,将房卡递出去,“可以帮我查一下,这个房间退了没有吗?”她简单解释了下情况,关于自己为何拥有这张房卡,却不知房退了没有,间中提了罗文作的名字。
老板的贵客,自然没人敢懈怠。
房自然是没退的,前台如实说了,并试探性地询问:“需要客房服务打扫吗?”
“不用。”她拿上房卡就走,没走出几步,又走回来问,“罗文作的房间是多少?”
眼见她们面露难色,意料之中,谭山崎说:“不方便的话,我在大堂等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