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罗文作那天突然间消气,还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话,原来一早就做好了打算不告而别?
谭山崎越想越烦燥,打开手机想叫便利店外卖买几条烟 ,可又怕被有心人爆料再度上新闻。
只好换了一身行头,穿着连帽衫戴上口罩出门。
深水湾别墅这一带很安静,夏夜蝉鸣,沸反盈天。
买完烟回到别墅,刚要踏进家门,抬脚又放下,还是在门口的阶梯坐了下来,扯掉口罩,把帽子拉下来。
她买的是爆珠烟,酸奶味的,味道并不大,且香香的,但对于不抽烟的人来说,就算香烟再香也是烟。
就这么安静地抽了一两根,兜里电话震动,她低头咬着烟,摸出电话。
屏幕赫然显示罗文作三个字。她吓得手一抖,烟险些夹不住。
她还记得第一次往这台手机里输入‘罗文作’这三个字的时候,心里有多么的雀跃,那是她第一次知道这个人的联系方式。
谭山崎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皮子,沉默地接起来。
“七七?”话筒传来罗文作的声音。
“嗯。”她应了声,又嘟囔道,“我被蚊子咬了。”
夏夜蚊虫多,她在这里抽烟,血都抽热了,简直是蚊子眼中的香饽饽。
“开空气清新。”罗文作似乎被她语气逗笑,“客厅有台白色的机器。”
“哦。”她站起来,安静地盯着门,只字不提罗文作怎么还没回来。
有人越过草坪跑来,谭山崎回头一看,是个大夏天西装三件套戴着墨镜的人,跟下午那个长得不一样,但行为举止一样,给她开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