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通话,下边变得寂静。
谭山崎靠在墙面,脚尖在地上画了个圈。
又过了好一会儿,终于从睡醒的迷糊中抽离了一些迷迷瞪瞪,她揉了下眼睛,往楼下走去。
罗文作正坐在大沙发那边,不声不响地泡茶。
见她快走到跟前,才向她伸出手:“还以为你要在上面罚站多久。”
“你起好早。”谭山崎趿拉着拖鞋到他身边。
“没有哪个上班打工的成年人能睡到十点。”
“你不是老板?”
“老板也要起早开晨会。”
“开完了?”
“稍等。”罗文作拍拍她肩膀,“喝口茶,去吃早餐。”
“哦。”
谭山崎应了声,起身觉得些许怪异,多看了他一眼。
今天怎么这么平静,不气了?
尽管罗文作以往动怒也很平静,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那种一边空气上升到气流抽吸到暴雨区,另一边占统治地位的空气流被抽吸的空气叠加,所形成的无风的宁静,就像他愠怒的平静。
那份怒气往往只会反馈在惩罚里,而不会出现在他的脸上,动作和语气。
可今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