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那么停留几分钟,谭山崎继续往出租屋的方向走,人人道而不径,她径而不道,钻进小巷子老胡同中,往里走一带都是苍蝇馆子。
这个时间没几个人,越往里走,便只剩下隔几条巷子远远传来的狗吠。
以及步步紧逼的脚步声。
谭山崎蓦地回过头,却已太迟,那人直逼她的身后,一手绕前捂住她的半边小脸,二话不说便往深处拖去。
尽管知道是谁,但这一刻她的心还是咯噔一下,往下沉,不自觉地手脚奋力挣扎起来。
侯光辉瞧着瘦,一米七几,可手臂却像是成天干工地活的精瘦,掰都掰不动,她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,被一路拎到死胡同,正当她张嘴下口去咬,侯光辉松了手,狠狠把她摔在墙上。
谭山崎没站稳,打了个趔趄,扶一把墙,才勉强没摔倒。
北京这几日天气不太好,她侧着头,轻揉着被撞疼的肩膀,看地上的污泥垃圾,湿化的脏雪,到处乌烟瘴气。
侯光辉瞧她这样,不免发笑:“臭婆娘,就你这样还敢背叛我?”
“我没有。”她头也不抬,声音低低地。
“你没有?”侯光辉逼近她,一手去掐她脖子。
“你拍了我的通缉告示,以为我没看到?下一步打算怎么做?去派出所告发我?说我囚禁了人?”
“我……没有……”谭山崎艰难出声,攥着他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