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怎么办?”周霏一勺一勺喝面汤,低声道,“我们也太被动了吧?”
“他不仁,就别怪我不义。”谭山崎平复一下心情。
这话听的,是要主动出击了?
周霏暗爽,被她帅到。
“那接下来怎么做?”周霏问。
“你回去上班。”谭山崎瞥一眼面馆的壁钟,面不改色,心里做决策,“下午稍微注意手机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周霏保证道。
与周霏在面馆分开,谭山崎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周旋,天空灰蒙蒙的,能见度很低,好在没有下雪,街上许多人戴着帽子口罩,她在人群中穿梭,与匆匆行人摩肩擦踵,却也没有谁多余的分给她一个眼神。
谭山崎顺着这条道回出租屋,换了一身衣服,从老旧居民楼出来,巷子七拐八绕,回到方才那家面馆,再往这条路独行踽踽走下去,沿途看到服装店、餐馆、药店、十元店、内衣店,五花八门,橱窗琳琅满目,甚至看到派出所,以及侯光辉的通缉告示。
在这条街上统共来回走七八趟,到第九趟,她又换了一身行头,在派出所斜对面的小商铺,粘贴的一张通缉告示前停留几分钟,记下两个民警的联系方式,以及侯光辉的样貌。
一共两张相片。
那天在面馆,侯光辉戴着口罩,看不清真实面貌,通缉告示里的侯光辉,一张是从监控录像里调出的截图,他佝偻着肩背走在人行道上,面相不善,鬼鬼祟祟,身形中等偏瘦。一张是从档案里调出的证件照,这张照片清晰到连他脸上的刀疤走向都清清楚楚,看上去有些年头了,疤痕狰狞地长出许多小触,像一条肥厚的蜈蚣。
谭山崎拿出手机,对着通缉告示咔擦一声,对着手机屏幕若有所思一阵,又扭头观望派出所良久。
她头顶黑色针织帽,包住一头长发,显得头顶圆骨碌,帽檐罩住小耳朵与额头,小脸挂着口罩,打扮几乎与街上所有过路女人无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