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山崎则觉得自己对咖啡和茶类免疫。
她也许天生适合这份工作,咖啡试喝员,咖啡测评师,而不是去当什么演员。
到此为止,谭山崎都是这么认为的。
她埋头一边看报,一边夹着糍粑去蘸红糖。
忽然一道黑影盖下来。
谭山崎反应极快地后仰身体,抬眼去看黑影来人。
北京的路上每天来来回回这么多人,她们不可能时时刻刻注意着有没有人跟踪自己。
担心自己的警惕能力和动态视力下降,她近日正打算把羽毛球和散打提上日程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来人在她对面坐下,笑着说道。
他戴着帽子和口罩,穿着破旧的羽绒服,身形不高不胖,只比谭山崎高一点,一米七几的个子。
尽管他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,但谭山崎还是一眼认出他来。
火灾那天,那个站在巷子口,隐于阴影处的男人。
谭山崎攥着的筷子没放下,不动声色地后仰着身姿,手放桌底下,面不改色地看他。
“有事儿吗?”
“不用紧张。”男人笑着摆了摆手,示意她不用紧张,又说,“我找了你很久。”
谭山崎仍没有情绪地看他,没接话,她并不紧张,但脑子里一根线紧绷弦着,手上的筷子好比在弦上的箭,稍有不对就一触即发。
“那天,我一看到你,就觉得你是同类。”男人吸了吸鼻子,“这叫什么?臭味相投?”
“你也太瞧得你自己了。”谭山崎听乐了,想笑。
男人也笑,却话锋一转:“我跟了你足足半月,你没发现吧?”
一张小木桌,俩人面对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