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?”谭山崎乜了下嘴巴。这是个难题,她还没想过。
事实上长大后的每一天,她都过得很空白,几乎没有任何记忆点,是不是也都这么过来了。
“我活着就是为等到死亡吧。”她不愿沉默这样长,随口一句敷衍周霏,话锋一转,“待会吃什么?”
“炸酱面吧。”周霏说,“老北京炸酱面。”
“行。”她打了个响指附和。
楼下就有。
俩人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,谭山崎套了件高领毛衣和一条大长裙,底下一条秋裤配长靴,戴着手套便打算下楼。
周霏说她抗冻。
她向来不喜冬天,认为穿着衣物太多而周身不便。遇到危险就成了累赘,毫无反抗之力,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。
“两碗炸酱面。驴打滚,红糖糍粑,两碗面茶。”周霏往店里喊。
大早上的店里没几个人,俩人坐在门口,看上班早高峰。
虽然是世界末日,但大家照常上班。
一切没有什么不同。
“我去充话费。”
吃完,周霏纸巾一抹嘴巴,看到对面有家银行。
“行。”谭山崎头也没抬,后头多点了一份红糖糍粑。
特意点的不爆浆,纯糍粑蘸红糖。
饭后需回去上班,店长念在今日是见证历史的一天,要与家人齐聚,特意关门半天不营业。
她也乐得自在。
这段时间在咖啡店上班,每天雷打不动几杯咖啡下肚,连店长都惊讶她居然能坚持这么久没递交辞呈,之前这个岗位的离职率可是达到百分之九十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