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七七是怎么回答的?”他话音又缓又慢,目光胶着在少女脸上。
谭山崎看也不看他,低垂的睫毛颤动一下。
罗文作错开目光,似乎真的去回想。
“绝不会给我这个机会?”
“‘发梦’?”
“还是,”罗文作伸手,拂去她滑落在脸侧胸前的秀发,勾到耳畔之后,他不再说了,怜悯地收回手,“真是天道好轮回,七七好可怜,落到七叔手里,怎办?”
七叔是她很久以前对罗文作的称呼。
那时情况特殊,朝夕相处必须有个称呼,最初她不习惯,都叫‘哎’‘喂’类的叹词,罗文作说她没礼貌,又不肯透露真实姓名,就打趣道,叫七叔好了。
那年她才九岁,罗文作已二十四五,叫他叔没有任何问题。
可多年过去,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二十,这声叔实在叫人羞耻。
“不知道你想说什么。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低低的,依然头也不抬。
“不着急,我们慢慢来,先吃饭。”罗文作坐回去。
“先把我松绑。”谭山崎下巴抬高一些,她的双手又被罗文作用绳子束缚在餐椅后,绑的死死的,无法动弹,可绳子材质却很好,完全不磨手。
“先吃饭。”罗文作说。
“我自己吃。”谭山崎知道他想打什么主意。
“你昨天也这么说,就打翻了碗。”罗文作站起,进厨房拿干净的碗筷。
“你故意的。”谭山崎抬头看他,咬了下唇,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。
“想说什么?”罗文作回头看她。
那句话过于难以启齿,她感觉有点烦躁,便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。
倘若不是罗文作非要往里塞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