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南渠人?”赵忱问道。

“陛下也并不聪明啊,我这般模样,怎可能是南渠人。”

“那你怎可能会制南渠的药。”赵忱笑了笑,“不说也无妨。城西桥洞下,藏着的三三两两的乞丐,是不是还在等着你回去呢?近来便要开始降温,也不知他们能不能活过这些日子。”

少年愤恨地咬着牙,小兽一般盯着赵忱,“你在威胁我。”

“不不,怎么是威胁呢。”赵忱敲了敲桌角,“这叫合作。你告诉朕他们在哪,朕保你的那群朋友无虞。”他勾勾唇角,“怎么样,这场交易,可还划算?”

“就算这般,我也必不会告诉你!”少年倔强地别过了头,“我才不会和你们这样的人合作去害了好人。”

“好人?”赵忱觉得有些好笑,“朕可不是在同你商量。”他站起了身,抽出萧淇随身的佩剑,举起来端详了几分钟,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光,煞是好看。赵忱啧啧叹道,“瞧着这剑了么,你的朋友脖子上尽数按着这么一把。”他瞥了萧淇一眼道,“萧淇,你说这剑,什么时候最好看?”

“那必是沾了血的时候。”萧淇顺着他道。

“哈哈哈,朕也这般认为。那便,让他瞧瞧这空前美景吧?”赵忱依旧举着剑细细瞧着,仿佛根本没在与地上的少年对话。少年满脸惊惧与愤怒,“不行!不许伤害他们!”

“哦?你拿什么来和朕谈判?”赵忱冷冷的看着他。

“我、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。”男孩眼中依旧烧着怒火,但因着同伴的性命,却又不得不低头。赵忱心底笑道,果然还是个孩子,根本经不得吓。

“是么,那你便说说。”赵忱将剑交到萧淇手里,转身坐了回去,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