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,那位是不是彻底攀不上陛下了,我瞧着他那边,哪有往日的辉煌啊。陛下不去,旁人也不惜得讨好,想想从前他的无尽风光,啧啧。”

“他可没什么好心疼的,我可听说,他是个卖主求荣的,若非陛下仁慈,他现在早身首异处了,哪还能继续呆在栖阳殿养病。”

“那这般看来,他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——”

赵忱听到这终究还是听不下去了,“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背后妄议此事?”

“陛、陛下?!”那两位宫女面色平平,满脸的仓惶,“陛下饶命,是奴婢多嘴!陛下饶命!”

“瞧着你们的衣裳,定也不是粗使的丫头。你们是哪个宫里的。”

“奴婢…奴婢是暮云宫的…”其中一位颤着声音说道。

“暮云宫。”赵忱抬了抬眼,“既然是朝妃的人,朕也不替她处决你们,回去找你们娘娘领罚吧。”

“是、是,多谢陛下,多谢陛下……”

赵忱无心与她们纠缠,他快步回到了寝殿,萧淇依旧站在殿内,见他回来了,不易察觉地挑挑眉,“陛下可是后悔了?”赵忱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挑逗,但他眼下却无心考虑这些,“萧淇,江太平的身子,是不是更糟了?”

“……”

这沉默代表了一切,赵忱有些愠怒,“你为何不告诉朕?今日若是朕未从旁人口中听来,你便要等他变成尸体再告诉朕吗?”

“陛下,别生气。”萧淇恳切地望着赵忱,“微臣并非要隐瞒,只是这毒,根本无药可解。青凌王手里也只是有缓解药,真正的解药,恐怕唯有南渠才有。”

“那便去向他们索药。”赵忱说,“从前赵凌搅起辉阳内战,他手中既然有南渠的毒,此事南渠必然也参与其中。如今赵凌身死,他们若还想与辉阳求和,便只能找朕,不怕他们拒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