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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宪这会儿子刚结束跟一个客户的方案探讨,挂了电话将手机摆在桌上,余光瞥见屏幕所示的会议室实时画面里,温温正从桌上搬下椅子。

面对她这一古怪行为,沈宪警觉地将录像调到了录像回放界面,把时间拉到了半个小时前,温温刚进会议室的那一刻。录像清晰记录了温温鬼头鬼脑,在会议室的做所作所为。

沈宪失笑。小炮仗不单说起话来能把人给呛死,干的事情也常让人不省心,花花肠子一个接一个的多。

他叹了口气,将鼠标移动到了叉叉上,关掉了监控界面。

傍晚下班,沈宪按照惯例送温温回家,只字不提会议室的事。

秋夜天高露浓,弯弯的月牙在迷雾中若隐若现。

冷白的路灯,将三水工作室院内的红枫倒影,打上了洋房墙壁。秋风涤荡,枝叶相互打颤,发出簌簌响声。

晚上八点多,事务所会议室内的灯还亮着,里面只余沈宪一人。

他学着温温的样子,也搬了把椅子站了上去。他就是想知道上午温温在这,鬼鬼祟祟地干了什么坏事。

他伸手摸了摸投影仪镜片玻璃上的水粉,到了这个点,颜料早已干透。镜片上,是温温“调皮”画的青蛙。

沈宪从裤袋里掏出手机,将手机摄像头对准投影仪镜头,按响快门。温温画的青蛙,不声不响存进了沈宪手机里。

他跳下桌椅,用遥控器摁亮了投影仪。当它将光投影不远处的幕布上时,白色的幕布赫然出现一只青蛙的黑影。

他望着那抹青蛙黑影神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