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矍嗯了一声,攥紧了她的手。
“很美。”
他微微侧脸,看向身旁沐浴在日落的余晖中的小姑娘。
胜过二更云,三更月,四更天。
胜过高山峻貌,曲折流水,迢递风烟。
胜过岁岁年年的朝霞日暮,转瞬即逝的桃花流水辞晴川。
……
这几日傅知微在宫中向湘云讨教如何绣香囊。
那绣花针小小的一根,被她捏在手中,湛蓝的绣线又不听使唤,软软塌塌地搭在她手上,绣了几日,荷包上的图案歪歪扭扭,不成样子。
傅知微颓然地放下手中的针线,白皙的手指这几日因着做这些穿针引线的细活,被扎出了好几个小洞,握笔用膳的时候,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虫蚁啃噬,隐隐作痛。
“湘云,好难啊——”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,小声抱怨,“你看看我绣的,说是一只不会凫水的野鸭子,都还抬举它了。”
湘云将她的手从她膝盖上拿起来,心疼地抚着她手上细密的伤痕:“就公主这个钻研劲儿,那小侍卫若是敢嫌弃半分,湘云定是要替公主讨回公道。”
傅知微咯咯笑着,将手从湘云手中抽了出来,满不在乎地说:“这点小伤算些什么。”
“哎,可是这海东青也太难了。”
她叹了口气,抖了抖双手,愁苦地看着手中荷包上绣着的四不像的图案:“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他生辰前绣出来。“
湘云接话调侃道:“快了快了,公主天资聪颖,这海东青绣得虽不得其体态外表,但自有一股别样的神韵在里面。这等气度,寻常小姐是绣不出来的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