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的声音在外人面前永远低沉冷冽。
似乎那些温柔的腔调,只有她才听过呢。
傅知微掏银子的手顿在半空中,咬了咬唇,默默又将手伸了回去,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付完了钱。
她将红唇凑到糖葫芦边上,伸出舌头悄悄舔了一口裹在外面的糖衣,突然觉得,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。
司矍付好了银两,见身旁的少女一副傻愣愣地模样,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,低下头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傅知微摇了摇头,鼓了鼓腮帮子,想要将手从自己脑袋上摇下去,可心里面仍有些窃喜:“哎呀,本公主可有钱了。”
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事。
司矍笑着弯下腰抵着她的额头,呼吸间温热的气息尽数落在她的脸上,语调温柔得像是情人间的隅隅私语:“卑职心甘情愿养着公主,公主可愿意给这个机会?”
傅知微这下彻底憋不住了,脸蛋红得像是刚煮熟的虾子,强撑镇静地盯着他漆黑漂亮的眼睛:“谁谁谁谁要你养?“
司矍忍不住勾唇笑了笑,缓缓低下了头,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。
一股热气腾地从傅知微的耳后蔓延到她的脸颊。
她手中的糖葫芦悬在半空中,另一只手因为羞窘下意识地抓住自己了的衣摆,像是受惊的兔子露出洁白的贝齿。
她轻轻咬住下唇,瞪大眼睛。
他居然在大街上亲她。
现在她还是男子的装束。
司矍此时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机并不恰当,他直起了身子,握拳在唇边干咳一声,不自在地看向挨着柳树流淌的南淮溪,耳后微微泛红。
晚风温柔地将柳树常常碧绿的枝条撩拨扬起,柳枝修长纤弱的轮廓氤氲在一侧水波中,宛如水底探出头的水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