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时间的清醒也许让他终于想清楚,与其将人作为执念,不如一切随缘。

爱也好,恨也罢,都终止于此,若日后有缘,人生还长,也许这就是他能得到的最称心如意的结局。

盛家在之后一段时间里宣布要远离境内,全家移居边境,屈修燃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和纪唐生一起斗蛐蛐,和平的日子里,纪唐生一身的伤也早就养好了,说让屈修燃陪他一起斗蛐蛐。

他坐在地上,屈修燃在他身边的床上,翘着二郎腿。

“……盛玉应该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
佐樱和屈修燃一边说着,一边好奇地打量着纪唐生的蛐蛐罐子。

“你天天摆弄这些破虫子,家里生意不做了?”

“你怎么修仙都不懂这个。”纪唐生挑起眼皮看看佐樱,“万事万物越是贴近自然越是藏有天道规则蕴含其中,不懂自然就永远无法突破。”

“这虫子可比人更懂自然道法。”

“呦,那您懂这么多,必然是要突破元婴期了吧?”

纪唐生刚刚筑基,眼看说不过,回头抱住屈修燃,脸颊贴在屈修燃腿侧:“这人怎么还不走,又不是屈家人,她不会还要在你家蹭饭吧?”

屈修燃朝着佐樱一挑眉头:“你要在我家蹭饭吗?”

“你什么意思啊?还开始送客了?他不也是外人,怎么不见你问问他?”

纪唐生一听就来劲了:“嘿,我可是自己带了吃的过来的,两只卤水鸡,两只卤水鸭,在屈修燃这住三天,教他斗蛐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