佐樱狐疑地打量他:“你住哪,该不会住一起吧?”

她从屈修燃小时候就看着屈修燃长大,除了这么个不三不四的朋友以外,倒真的很少见到屈修燃会愿意和谁住一起的。

“其他房间都没有他屋子里干净,就他屋子勉为其难能住。”

纪唐生爱干净人尽皆知,和谁一起都受不了。

“别吵了你俩。”

屈修燃光脚坐在床边,手里捏了两颗石子,视线一直停在罐子里的蛐蛐身上。

“我晚上要去试试,佐樱你一起去。”

“去哪?”佐樱还是不敢相信屈修燃对这事情会流露出严肃执着的神色,问,“去赌场?斗蛐蛐?你俩有病吧,你俩去不就完了,带我去干嘛?”

“就算你出老千也没人敢找你的麻烦。”

屈修燃没说话,把罐子里你侬我侬的两只蛐蛐分开,纪唐生则替他解释道:“你不懂了,屈修燃带你过去哪是拦着别人找麻烦的,那是让你拦着他别暴走打人的。”

而后小声补充了一句:“他蛐蛐斗得烂。”

“纪唐生。”屈修燃在背后抚摸着蛐蛐罐子,“今天还想回家吗?”

三人从赌场出来已经是半夜,佐樱因为觉得没趣,老早就回去自己的住处休息,她这些日子一直是和屈灵住同一个院子里,两人都不属于屈家人,明面上也没什么关系,但为了能随叫随到,住一起也更方便些。

剩下屈修燃和纪唐生一起回家。

他们两人平常身边都是人侍候着,尤其是纪唐生,一生之中一点苦也不愿意吃,活的叫一个金贵,很少有走路回家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