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。
崔莺眠看见了,但是她觉得,那句诗——
平平无奇。
她泪里带笑:“嗯,如果我是今天看到那句诗,我肯定说写得特别好。”
贺兰桀:“不用,太违心了。”
崔莺眠笑得厉害。
“后来呢,不想横刀夺爱了吗?”
“后来,”贺兰桀低咳一声,“后来你和萧子初不是都要定婚了么?你那么喜欢他,有我什么事……”
崔莺眠摸摸他的头发,安慰自虐的男人,不忘为自己狡辩:“那我们都是受了萧子初的蒙蔽啊。”
她喜欢萧子初什么呢?名声,才学,还有温润和温柔。只不过太晚她才明白,原来那一切都是人为营造的假象。
“那掠我去东宫,怎么解释?”
贺兰桀更加腼腆:“我一听说崔家倒台,萧子初连夜遁走,气不打一处来,而且,大概也是存了私心让你比较比较谁有担当。我要是不掠走你,眠眠,八千里路风餐露宿,你只是弱女子,如何能扛下来。”
这个,她父亲便是……
崔莺眠眼眸黯了黯。
倘若那时她去了,说不定,等不到崔氏翻案的那一天。
关于案件中的细节,这些后来贺兰桀都同她交代了,就是一场由于错信歹人引发的罪证确凿的嫁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