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陆暄,似乎和祖父母的事情有些类似,但又不完全,可她现在在做的,似乎的确是选择了在各自最艰难的时候,自以为是地放手成全。
既不扰他,也放过自己。
可是,真的能放下吗?
……苏婵自己也不知道。
……
吴兴的湿气比杭州似乎要重许多,夜里苏婵躺在床上,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,辗转难眠。
已经过去一天了。
——两天之后,你不来,我就当自己从未来找过你。
——在这一段感情里,我真的已经尽力了。
——苏韫玉,明明都是可以解决的,为什么你只想着逃避呢?
她回想着离开杭州那天陆暄质问她的话,迷迷糊糊间,竟然梦到了当年他下狱拜师时的情形。
他双手扶起她走出监狱,外头守着的狱卒狱官各个都低着头,分明欲言又止,但却一个敢上前的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