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,有多疯狂也忘了。只是在意识消弭前,她记得自己抱着他脖颈说。
祝秋亭,我好想你。
有一滴温热的水滴落在她锁骨尖。
是汗水吗,还是在浴室里,太潮湿了,才有水。
水那么重,滴在锁骨,可她心脏都收着疼。
纪翘做了一个梦,梦里她来到了一个来过的地方。
十七岁时的酒吧疯狂后,她晃过凌晨的街道,找了个夜宵摊坐着,手里攥着张纸条。
那是有人塞在她手里的,字迹凌乱。
她刚刚经历完人生两件大事。
纪钺死了,她随便找了个人在厕所交代了。
是谁给她的纸,她也不知道。那几句话就写在酒吧活动宣传单背面,像个笑话。
写这个的人说,我要你看到我,有一天你会的。不因我的渺小远离我,不因我的怯懦放弃我。就算跌入最深的地狱,我也会爬上来,干干净净来找你。请相信我。
梦醒了,纪翘坐在晨光熹微的酒店套房里,床头有一套干净的新衣服,身上酸痛,不过那不值一提,她拿起手机,看到机票信息。今天回美国的。
想了会儿,纪翘给他发了条信息。
“等我。我会回来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