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晚了,”纪翘揽过祝秋亭腰,满不在乎道:“还是我来焐热吧。”
前台: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她今晚立刻跟小姐妹发消息,大帅哥里还有受用土味情话的,以后要多加复习背诵!哪天说不定就能碰上眼瞎的帅哥呢!
纪翘把人拖回套房大床,扔麻袋一样放下他,累得气喘吁吁。
“看着那么瘦,怎么那么重。”
纪翘叉着腰看了会儿祝秋亭,他今天难得的乖。
是的,乖。
能对他用上这个字,纪翘确实也觉得自己出息了,人生了无遗憾。
当然跟常人的乖还是不太一样,他只是话更少,目光几乎不动地,就在她身上粘着。
安安静静地看,虽然眼睛都他妈烧红了。
纪翘喂他水,他也咽下。喂他吃的,他也吃。
这段时间她虽然也累,其实不能确定,他们需要的证据是不是在定位的地窖里,在极度的焦虑中一遍遍推着方案,路线图重新定了无数次。
但是祝秋亭这个样子,消瘦了少说有十斤,五官轮廓显得更深,眼下的青色,眼底的血丝,脖颈和手臂的青筋,手腕十指都修长的过分。
就像是会随时蒸发的,雪山一角。飘落到海平线尽头,一点点融化消失。唯一托住它的,只有无边无际的深蓝海洋。
他只是盯着她,好像她是那片海。
纪翘受不了了,把他衣衫解开:“走了,洗澡。放热水了。”
在黑暗中一无所获是什么滋味,她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