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两天不得安生,清秋这一晚睡得有些沉,直到晌午才悠悠醒转,睁开眼就见宫哲坐在桌前,手中捧着一本书,静静等她醒来,连翻书的声音都放得极轻。
等到一行人回到上京,已是暮色四合。
宫哲命展晟将陶酌风暂时扣在王府里,自己带着神武卫回了北府军营。
中军大帐中,宫澶早已等候多时。听罢宫哲汇报战果,龙颜大悦。
“辛苦了,”宫澶扶起恭敬行礼的宫哲,一眼瞥见他衣领上渗出的血迹,眼神一凛,其中意味不明,半晌才又道,“玉泊山匪患不绝,乾州州府几次三番派兵清剿,却连土匪的影子都没摸着,当地百姓苦之久矣啊。幸好有你,和你这亲卫军,总算替朕了却了一桩心事,真乃朕之幸,乾州之幸,黎民之幸。”
“陛下言重了。为陛下分忧,乃臣子本分。”
“哎,”宫澶挥挥手,“话虽这样说,可朝廷里多得是只想从朕身上捞油水,却无所作为的无能之辈。朕暂时奈何不了他们,可对功臣良将,必须得赏,而且,要重重地赏!”
宫哲与神武卫听罢,垂首齐声道:“谢陛下!”
“赏赐今晚便派人送来,你们一路辛苦,下去休息吧。”
宫澶说罢,却被宫哲拦了下来。
“陛下,臣弟以为此次剿匪,尚未完全成功。”
“哦?这是何意?”
宫哲未答,命人抬进来两具僵硬的尸首。
“陛下,玉泊山山匪共有四十七人,除这两人外已尽数死于当场。臣弟见这群匪徒训练有素,全然不似寻常匪寇,便想将这两人押回京中详加审讯,可这二人却在半路咬碎齿中毒药,自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