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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哪里还需要问呢?他早就知道答案。

只是还怀着一丝期待,不甘心罢了。

车厢中一时无人言语,气氛压抑得很。半晌,清秋掀开车帘,看着窗外的夜色缓缓吐出一口浊气。

“王爷心善,救了民女,自然也应该救了民女的朋友吧,”清秋语气淡淡的,听不出情绪,“他染了风寒,不宜长途跋涉,王爷若不急着回京,可否找个地方歇息一晚,民女也好去给他煎副药。”

听她提起陶酌风,宫哲狠一皱眉,极度不悦。

当初她刚刚离开王府,他曾询问过宫门侍卫是否见过她,那侍卫说她曾与一个御马夫走得很近。先前在玉泊山里,他便让展晟拿着画像比对过,那个高烧不退、烧得呓语不断的男子,正是那离奇出现在宫中的御马夫。

也就是说她与那男人早就认识,甚至极有可能是商量好了一道逃离上京,否则大越国土辽阔,天南地北相距万里,两个人若没有事先通气,仅凭运气在一处相遇,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
这么看,反倒像一对私奔的苦命鸳鸯。

宫哲被这念头惹得不快,手中力气陡然增大,“咔嚓”一声,那白瓷药瓶上出现一道裂纹,竟被他生生捏碎。

清秋一抖,不知他这无名怒火是从何而来。

半晌,宫哲对展晟道:“在附近找个镇子,休息一夜。”

“王爷,”展晟犹豫道,“圣上准许您带神武卫离京时曾说过,凡是京官带北府军出京的,须得在三日内回京复命,这天一亮就是第四天了……”

“无妨,”宫哲冷声说着,看向清秋,深邃眼瞳中似有暗火熊熊,“照办便是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