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他已经发自内心反省过了,可是大概是因为他马甲的关系,乾巧本人的那种歉意完全没有传递到乔鲁诺的心中。

站在乔鲁诺面前的人,他表情冷漠极了——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引起他的关注似的。而在他冷漠的同时,却又带着一些疏离感,他看着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似的,模模糊糊。

乔鲁诺说:“所以,真的是你破坏的这张画?”

对方顿了顿,他除了抱歉好像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,于是他只能在乔鲁诺面前,又重复了一次:“抱歉。”

对方已经道歉了,乔鲁诺反而对他的打扮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。

藏着秘密的人总是这样,与其慢慢解密,对方是这样坦率的人,倒不如将自己想问的事情全部问出口比较好。

乔鲁诺说:“留个联系方式吧……对于你的说法,我暂时持有保留态度。”

他自然地从口袋里掏出纸笔。这是以前留下来的习惯,为了以防万一,他会在口袋里放一些不起眼的小东西,需要用到的时候,只要用黄金体验将这些小物件都变成需要的物品就可以了。

携带纸笔的话,也不算突兀。

他做出一副要记录的样子,抬头望向面前的人。

对方抿着嘴,最后到底还是心虚,以至于他最后只报了马甲的名字,他说:“冴岛钢牙。”

于是乔鲁诺笑了:“果然。从刚才开始,我就一直没有用意大利语,你有多久没有和人交谈过了?”

冴岛钢牙这个名字完全就不是意大利人会有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