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——得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。
他看了一眼面前的青年,不知为何,那些说教的心思全都熄灭了。尽管很多细节都表现出了这个青年的内心并不如他外表那样冰冷,可是乔鲁诺在注视着对方的时候,只觉得的自己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放小了。
乔鲁诺说:“这张画原本是用来开画展的。画展的收入会完全捐赠出去,结果现在完全损坏了。”
乔鲁诺没有提那张画的价格——他在捐赠这张画的时候隐瞒了画作的真实价格,赚脏钱的人买画的钱当然也谈不上干净,他对这种东西也没有什么兴趣,比起当做财富让这幅画蒙尘,倒不如隐瞒价格捐赠出去,懂得艺术价值的人自然会为了画作驻足。
脏钱买来的画,最后用来参加画展,收入捐赠给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——没有比这个更恰当的事情了。
结果却成了现在这样。
乔鲁诺不知道自己面前站着的不仅仅只是乾巧一个人,还藏着个性格过分强硬的系统。
假设他开口就说出赔偿之类的话,性格强硬的系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——那可真不好说。总之肉眼可见不会是让人愉快的结局。
可是,乔鲁诺在这样说了之后,一人一系统都无话可说了。
系统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性格,乔鲁诺的这句话恰巧戳中了他没有办法耍脾气的地方。
乾巧在心中对系统说:【怎么办,我们好像真的闯祸了。】
系统想了想,他笃定道:【大概明白了,就是办展览需要艺术品的意思吧?摄影展也可以的吧。】
乾巧觉得有点迷惑,可他最后还是选了相信自家系统。
他说:“抱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