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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府的少年郎终是一甲状元郎,经纶满腹,文韬武略。远去赈灾,征兵沙场。修身责己,顶天立地,对得起朝民,无愧于良心。

活得正直,一如骄阳。

时也不会一生在朝,她与计颜与阿罕他们说好了的。

她只要将先皇遗诏给了奚柏,功遂身退。至于奚柏是否宣诏,这其中的是非她若能撇开,自此也能逍散自在。

只是,她撇不开了。

那日。

“时大人,先皇那份遗诏,你应当已看过罢。”这是时也和时绥当日分别后,奚柏找到满脸忧闷的时也,说的第一句话。

时也便想起,她先前派人去过相爷府搜摸过,是一无所获的。

时也神色几变的时候,奚柏也便颔了首,“时大人,不若去寻淮王爷罢。”

一日之内,两人叫她去寻齐淮。若说时绥知道,其实也能猜测一二。但是奚柏竟然也叫她去寻齐淮,时也当时满目的震烁,“奚相爷?”

“时大人,上回你来老夫府中,让老夫在次日朝上首肯你出征启州一事。老夫那日也未能办到,也是有负时大人所托。”

奚柏将时也准备作揖的手拦了下去,“时大人你可能不知,这事,淮王爷比你更早些来寻过老夫。淮王爷当时说的话,与时大人跟老夫说的话,几乎可说是如出一辙。”

“淮王爷忧国奉公,时大人赤子之心。老夫当时便想着,各有各的理,老夫就索性两不相帮。结果那日朝上,时大人抱恙未来,老夫其实是不大信的。”

奚柏何止不信,他暗地里也没老实,派人打探了一下便知那夜时也是宿在了淮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