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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绥点点头,这事他知道得比时也还清楚些,“那次走水,最后御史台查清,是先前奚相端掉的一锅杀手匪盟尚存余党,来报复寻衅。”

三年前还可以那样说,三年后可不能接着说是有余党尚存了罢。

时也想着事情,脚下也不停。落在时绥眼里却还是当年那个莽撞的娃娃,他牵扶着便一同踏进了馆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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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几个亭台楼榭,巧致的阁楼小院,慎行一路行至淮王府的书房门前,敲响了房门。

得了里面的人准,才轻推开房门。

书案前坐着的人,手中还拿着书册。这一个动作却没让他做出书卷气,只看得出如刀锋般坚毅凌厉。

如果不是因病,自家主子本该是一直在沙场兵气连云,敌军闻之落跑,哪还有时也去边城这事。慎行敛下心中所想,“王爷,属下在南郡寻到画像上的那人了。”

“那人脾气是很犟,请不动,也扛不回来。”那一手的虫子和药粉,很难靠近。却又不敢真得伤了他,只能派人先在那儿守着。

“本王与你同去便是。”齐淮放下了书册,“等姜大夫回来,即刻出发。”

与他不对盘的人可能趁此会有骚动,但朝中的事他些许日子前就安排好了。掀不起多少风浪,指不定还能趁此机会揪出几个。

“是,王爷。”慎行想起路上所遇,“属下回都遇到了时大人他们,应该是前去探望奚相。属下去南郡的消息,要不要瞒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