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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绥先下了马车,修长的手便伸给下来的时也搭了一把。

二人正准备入内,其中一辆马车的主人倒是出来了,原是都兆府尹。

这么一桩事落到了他头上,想是棘手,面色看上去都不太好。连他们二人也未看到,估摸是过来回禀一下相府的现状和伤亡,不是专门来探病的。

“见过二位大人。”眼见都兆府尹快要迎头撞上时也,时绥轻轻咳了一声,府尹这才反应过来。

时也觉得稀奇了,“府尹大人,这怎么就只你一人出来?脸色如此不好,奚相爷是不见旁人?”

“下官昨夜至今未合眼,脸色可能才显得差了些。”都兆府尹连连摆手,“这,倒也不是奚相爷不见旁人。是姜大夫把进去的人都赶跑了,说是诊病不准旁人打扰。”

姜大夫平时一般人可请不动。他是宫中退下来的老御医,今年一把岁数了,身子骨硬朗,脾气也大得很。偏生这盛都也没有几个人敢得罪他,毕竟谁还没个生病求医的时候。

“昨夜走水,连着相府旁的两处宅子也烧了。上一次火势那么大的时候,可还是三年前,那会烧得也还是相府。”都兆府尹叨叨着,“这相府看来地处风水不好,兴许得找个高人来看看啊。”

“府尹大人,淮王爷可不信这个。你这话在我们面前说说便罢了,去到他跟前要是这般说辞,怕得被他斥责。”时绥在旁轻轻提醒。

都兆府尹似是想起了什么,连道失言,便接着回去清点还未计的财物之损。

“三年前。”时也想起来了,那会她刚入仕没多久,不是很识得奚相爷。

只知那时奚相因得相府走水也病了一场,这盛都的人可真会挑宅子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