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华容唤宁俞起身。
她刚撑着身子半坐起来,又开始咳嗽,一声?接着一声?没停,连眼泪花儿都咳了出来,她自顾自摇摇头:“可别?和宋夫子说他的姜片没用,他又该自责了。”
华容摸了摸她的身子,竟然发着热。
红兰这时在外头敲了敲门,缓缓往里走:“我来接姑娘去学琴。”
华容朝红兰道:“姑娘像是染了风寒,昨日就咳嗽了一整日,现在又喊着头晕头疼,得找个大夫来瞧瞧。”
昨夜因?为宋文?桢的原因?,倒是忘了这茬,谁能想到?睡一觉起来更加严重了。
红兰绞着手?指头:“可是……”
可是醉云楼有规矩,刚进来的姑娘都不许见外人。
宁俞手?指头都发软,她指着自己的嗓子道:“疼得很,别?毁了这幅嗓子,到?时候妈妈让唱曲儿都不行。”
她也没办法,按道理来说她自己身体?好得很,冷一夜不至于这么大病,可现在她是当朝七公主宁俞,身娇体?弱的很。
红兰踌躇了一会儿,还是点点头:“奴婢这就去请示妈妈,姑娘稍等。”
她走后,宁俞还扯着嘴角笑了笑:“要是听夫子的话,把姜片含在嘴里,兴许还没这么难受。”
华容也苦笑,手?背贴上了她红扑扑的脸:“烧糊涂了都。”
宁俞脑袋贴枕头又睡了过去,华容捏着她的手?站在床头。
估摸着一盏茶的功夫,红兰才?姗姗来迟。
甚至金月亲自带着大夫来的,还没进屋便听见她那尖细的嗓音:“还真是买了个祖宗回来,关一夜就着凉,关两?日还不得在里头咽气了!”
“晦气晦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