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俞像是听见了,迷迷糊糊也回了几句,像是在骂人,不过华容没听懂就是了。
金月让华容将帐子放下,把宁俞的手?臂拉了出来。
她带了个郎中,胡子都白了的一个老郎中,探了探脉象,又问了些病症。
“几日能好?”
“老夫开个药方子,快的话两?日,慢的话五六日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金月看了一眼华容,凑到?床头去,朝宁俞道:“老娘给?你?两?日,要是不快些起来,你?身边这个丫头就要出去接客了!”
本来以为她睡得昏沉,没想到?宁俞还真的含糊着应了。
华容要陪在宁俞身边,熬药的事就落在红兰头上。
大夫回去之后,便差了药童送来几幅药材,他细细和红兰说了熬制的法子,便走了。
红兰将药包放在怀里抱着,低着头往厨房走的时候,迎面撞见了一个杂役。
本想避开,那杂役却出声?问道:“红兰,是哪位姑娘病了。”
“虎子,醉云楼什么规矩你?不知道?”
不该管的别?管,不该问的也别?问。
被唤作虎子的这个杂役,算不得太高,也很瘦弱,只是贼眉鼠眼的样子,红兰都不愿多和他说一句话。
“唉,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新来的那个姑娘是你?伺候的,我听说美得像仙女下凡?”
红兰警惕地?看他一眼:“我要是现在去和妈妈告状,你?看你?还能不能见到?明日的太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