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俞忽然吓得捂住自己胸口。
一年后,一年后,宁俞满心满眼里都是这几个字眼。
崇齐十年,宋文桢与当朝皇室为敌,叛乱到平息也不过两月。
他有备而来,这可是大长公主都没能阻止的人。
书中关于对他的叙述:
此人足智多谋,又深谙权术之道,皇上昏庸不治,自雪灾后,宋文桢乃民心所向。
最后一句是:心如磐石,无人能掐住他的软肋。
是了,因为在他叛乱之前,他的软肋早已被皇上扼杀。
宁俞当初看小说的时候,天天都没忍住要骂一句“狗皇上”,而现在她居然穿成了那个狗皇上的女儿。
还真是造化弄人。
宁俞一整晚都没睡好,不知道为什么,宋文桢反反复复出现在她的梦里。
那张妖孽的脸,还有那视死如归的神情,宁俞只觉心都绞着在痛,也不知道是替宋文桢在痛,还是替她的前程。
昏昏沉沉直到寅时才睡去,出了汗又吹了冷风,再然后,第二天早上宁俞十分光荣的发起烧来,烧得浑身都在发烫。
周雪竹前来侧殿,看见的就是宁俞捂着脑袋,满头大汗,嘴里还嗫嚅着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她伸手摸上宁俞的额头,不由大惊失色:“怎么这样烫!”
都说为母则强,周雪竹平时性子软,这会儿也没来得及做他想,当即便浸了冷毛巾给宁俞敷在头上,再压上一床厚厚的褥被。
她捏着宁俞发热的手心,道:“发发汗就好了,母妃在这里,别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