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骆青岑呢?叫她出来看我。”明知道骆青岑此时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,骆淑雅却偏要出言刁难。
香荷却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和慌乱中回过神来,礼貌而疏离地说:“回二小姐,四小姐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,连下床都困难,根本已经不能走路了。”
骆淑雅闻言自然高兴,也更加不依不饶,“怎么,本小姐是她嫡姐,大发慈悲来看她,她就这般倨傲,难道还要我亲自进去吗?还是说她就等着这一天,想要将疫病传染给我?”
这一顶一顶的大帽子,简直像是不要钱一样往骆青岑头上戴。
只是她太急着想要看骆青岑的笑话了,以至于说话做事全是漏洞。
“二小姐说笑了,这里所有人进出都是要喝预防的汤药的,罗符大夫也说了,只是简单、短时间的接触,这病是不可能传染的。”
香荷抬起头,淡淡一笑:“奴婢天天跟小姐待在一起,到现在也什么事都没有呢。”
骆淑雅进来的时候当然也是喝过药的,而且到目前为止,每天那么多人出入隔离区,却因为这药的存在,从来没有发生过谁被传染的情况。
罗符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品药房名义和实际上的管事,还是庆王府的坐上宾,很多贵人都受益于他的药方,骆淑雅就算是有心,也是不敢在这方面做文章的。
一时竟被香荷一个小丫头堵得哑口无言,骆淑雅深觉没面子,扬手就给了香荷一个响亮的耳光,“给我跪下!”
她毕竟是嫡女,今天就算是骆青岑在这里,也是不得不跪的,何况香荷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。可就算是跪下,香荷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,结结实实地挡住了骆淑雅进屋的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