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……对了。”酆承煜忽然咳嗽一声:“我是不是真的病得很严重?”
“嗯,内力涣失,骨软筋断。”瑶启耘并不隐瞒,坦言道:“所有疗程结束之后,也不能有太过剧烈的活动,否则会导致彻底的瘫痪。”
“哎呀,我并不是想听这些的——”酆承煜忽然苦拉起脸:“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安慰。”
“呃……”瑶启耘蹙眉,在脑海里也慢慢组织起安慰的语言:“我会照顾你的。”
酆承煜舔唇,吃吃看着他:“那以后每天晚上都陪我睡觉,好嘛?”
瑶启耘迟疑:“陪你睡觉?”
不久前在献山的深林里,酆承煜也曾陪着自己度过不少难熬的夜晚。
“我现在腿脚还没有复原,连独自下床都做不到,要是想半夜醒来要解手之类的,就很不方便。”
酆承煜搂紧了一床被席,微垂下头,黑绸般的长发没有绑扎,披在他的微偏侧脸,在日色下散开柔柔的晕光,那模样看起来脆弱又可怜:
“而且大夫出了远门,现在医馆里除了你我便空无一人,万一哪个夜里忽然遭贼,或是被十方帮的人给找上门来,我没有个照应怎么睡得安稳?”
“医馆四周筑着高墙,防御得很好。而且……”瑶启耘示意对面的一张床,答应道:“我就睡在那里。”
“我才不觉得安全呢,区区几面墙,连普通的梁上君子都挡不住。”酆承煜撇嘴:
“况且,最近天气也转凉了,兴都的秋天比起洛城要冷上许多。我们两个睡在同一个被窝里,除了时刻确认着对方的安全外,也可以相互抱团取点暖。”
“呃……”瑶启耘忆及之前在帐篷里被酆承煜亲密地抱着睡觉,有些不堪想象:“可以烧炭火。”
“哦,那也是,比起用身体来暖床,炭火实用多了,或许还可以弄个汤婆子,被窝就被烘得暖和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