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夫伯格原本以为夫人是突然犯了歇斯底里症,回去喝点白兰地,就能冷静下来。
然而他驾着马车回去的路上,欧文夫人的骂声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。
“您如果亲耳听见了,一定会觉得,即使是东区最下流的妓·女,也不会这样辱骂别人。”伯格皱着眉头说道。
不过,他的话很快就出现了转折。
“但是,欧文先生一路上都在安慰夫人,没有反驳她哪怕一句。”伯格那双狡猾的眼睛转了转,“我当时就知道,他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。”
于是胆大的伯格一路上认真偷听着两人的对话,最终拼凑出一件事。
那就是,欧文先生和一个女仆偷情,被欧文夫人发现了。
“不过我认为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,那名女仆很显然还掌握着其他的东西,威胁到了欧文先生,而且还让夫人受了很大的刺激。但是我是室外仆人,没有见过那名女仆,自然也就不知道她做过什么。”
根据伯格所说,在那之后,欧文先生再也没有去过那个乡绅家,想必是欧文夫人在那里闹得很难看。
而欧文夫人自己也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,她在回家第二天之后,就被诊断为狂躁症。
一开始欧文夫人还是在主母房里,接受治疗。
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后来她越来越暴
躁,经常把送饭的女仆打得满屋子跑,连欧文先生也被她打伤过。
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害,最终欧文先生只能把她关在了那间窗户都被封上的小卧室里,像圈养动物一样,把她囚禁在那里。
“玛丽是什么时候来到庄园的?”
“两年多之前。”伯格不怀好意地说道:“她可不是什么正经仆人,不过她能让夫人保持安静,所以大家虽然不太喜欢她,但还是很感激这一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