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是那样的话, 你们应该会路过邮局吧?”格蕾丝揪住箱子的问题不放,一定要问出点什么来。
“她可以直接在火车站寄存,只不过送货的火车速度更慢。她如果想要拿到自己的行李,恐怕得在到站之后再等几天。”
“你亲眼看见她上了火车?”
伯格突然咧开嘴笑了,“哦!这怎么可能呢, 先生?她既不是我老婆又不是我女儿,我干嘛要在火车站等那么久?看到她进了火车站,我就赶着马车回来了。”
“那么,伯格, 你一定可以告诉我另一件事,你的女主人欧文夫人为什么会变成疯子?告诉我,为什么?”格蕾丝紧紧地盯着这个老家伙的眼睛。
她发现,伯格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躲闪,眼睛瞳孔猛得缩成一个小点,然后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格蕾丝从别墅的台阶一步一步走下来,向着身形佝偻的老车夫迫近,“告诉我吧,伯格,你已经不能用这个秘密换回任何好处了,为什么不再最后利用一下它呢?”
说着,格蕾丝就拿出一小卷捆好的五英镑纸钞,在手里像杂耍一样上下抛着。
伯格的目光跟随着钞票上
下移动,咽了一口口水之后,向着格蕾丝点了点头,示意她到马厩那边去说。
格蕾丝和公爵大人跟着他去了他在马厩附近的住所——一个适合独居者的小房子。
在短暂的尴尬过后,车夫伯格清了清嗓子,说起了欧文夫人发疯的原因。
事情的起因,是几年前欧文夫妇两人到一位年长的寡妇家做客。
那位寡妇是一位大乡绅的妻子,在丈夫死后,依旧住在庄园里,替她还没有结婚的儿子打理庄园。
原本那应该是一次非常愉快的聚会,但是在那次聚会上,欧文先生做了一些出格的事,恰好被他欧文夫人看到了。
“具体的我也不清楚,但是夫人那天坐上马车的时候,情绪非常激动。她甚至对着欧文先生破口大骂,骂他是‘肮脏的畜生’、‘不知廉耻的魔鬼’,总之就是这类淑女们平时根本说不出口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