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结党营私,贪渎枉法,是为罪四。”
岑远倏忽失笑,摇了摇头:“段大人,罄竹难书啊。”
段德业始终泰然自若,见对方数完了便不屑地叹了声气,又好似是在怜悯。
“段蒙已然认罪,至于这些香囊宫女什么的,不过是些零碎证言,空口无凭,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。”
“殿下。”他又随意地喊了一声,“你说的这些,又有哪条真能定到老夫的罪。”
脚步声又在牢狱间逐渐响起,岑远轻声笑了下,陡然凑近段德业,压低了声音。
“段相,棋子是不值得脏手去碰,但这下棋的人,还是得亲手除之才痛快啊。”
段德业的脸色终于微微变了。
岑远余光瞥见正朝他们走来的廷尉,脸上的笑不多时就彻底没了影,他起身简单理了理衣物,将大氅披上,随即拿起自己的那杯酒,仰头一饮而尽,冷着脸将杯盏丢回食盒。
“一个‘疑’字,就足够了。”
第90章 了结
正月十五,长安西南角的一座简陋民宅前。
“快快快!动作磨磨蹭蹭的。”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门口不住地催促,“赶不上出发的时间小心我要你们好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