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童鸢这般行径会让童家都跟着蒙羞,她自己的女儿也会跟着受世人的非议,可老爷说的也对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他们没得选择了。

“父亲,母亲。”童鸢进了正厅后福身行礼。

左相看着她,叹了口气,“鸢儿,你听到消息了?”

童鸢恭敬道,“是。”

“既听到了,你自己决定吧。”因是庶女,他平日里对童鸢也不甚了解,要不是她要成亲,关注了她,竟不知道她做出了这么多的事。

童鸢道,“便麻烦兄长送我过去了。”她面色平静,仿佛江凌衍不来接她不是什么大事。

左相颔首,“去吧,莫误了时辰。”

童鸢跪下行了大礼,算是拜别父亲和嫡母,末了,半夏给她盖上盖头,扶着坐上了喜轿。

半个时辰后,童家的喜轿行至颍川王府门口,因为不曾去迎亲,也就没有喜乐,安静的仿佛不像是大婚。

江凌衍正坐在正厅候着,今日的亲事来的人很多,各府的官员,军中的人还有亲王等,都来了。

他们来的时候也很奇怪,偌大的王府,不见半点喜色,满院子的红绸,安安静静的落在院子里各处,偶有一阵风吹来,显得无比的冷寂。

平日同江凌衍交好的人本想问问,可进来后见到他神色不虞,要问出口的话又咽回去了。

虽明面上不敢问,但他们私下却都在议论。

“我怎么觉着今日不像是娶亲?”

“世事无常啊,我还记得前几日王爷跟童姑娘都还外出踏青的,怎才不过半月的时间,就变成这般了?”

“你没听说吗?前几日云家嫡女住在王爷在外头置办的院子里,童姑娘还上门闹过。”

“还有这事?云家嫡女跟王爷不是和离了吗?两人怎还住在外头的院子?”